如詩的風景-法國繪本《森林》

文 / 阿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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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去過森林嗎?你印象中的森林是什麼樣子?兒童文學裡經常出現森林,我曾聽過同學以"繪本中的森林"為題發表報告,說到童書裡的森林,會想到《小熊維尼》、《納尼亞》、安東尼布朗的《走進森林》、還是經典的《森林大會》……童書中關於森林、或以森林為場景的故事真是多得不勝枚舉,森林可以躲藏、可以象徵一塊淨土、也能是角色生活的地方,一起來看看森林裡的魅力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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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森林》是今年七月剛出版的新書(上誼),法文原名是《Un bois》,作者文達爾.勒貝克用充滿詩意的文圖呈現森林從清晨到夜晚的樣貌,看似寂靜的林子裡,萬物生氣勃勃。法文版的書開本較大,中文版按比例縮小了一點。書裡沒有任何劇情,只有森林裡的生物輪番登場,讓讀者一窺林中各種角落的秘密,並隨著書中光影和天色的改變,感受時間的變化。

「讓我們耐心的再等待片刻。
太陽即將升起,溫柔的喚醒半睡半醒中的森林。」

這不是一本歡樂、搞笑、或劇情張力十足的書,所以不容易向孩子說故事,但在紛擾的環境裡,如同第一段所講的,森林提供了一個靜謐的地方讓我們躲藏,《森林》這本書不浮誇、不說教,只是靜靜地、淡淡地說著生命的故事,讓我們在需要的時候,進到書裡躲一躲,我特別喜歡這樣的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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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個喜歡這本書的理由,其實和生活經驗有關,去年夏天我和朋友到了一間位於日本長野縣的歐式民宿,在那兒打工換宿一個月,民宿位在半山腰,後面是一條溪,四周被樹林環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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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為住在偏僻的山區裡,我們這些換宿的食客最好的休閒方式就是去林間散步,附近有大大小小的瀑布林道可以挑戰,有時拐個彎兒還會發現彷彿被人遺忘的神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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散步的時間很長,一個小時到四個小時不等,走累了,就望著遠方發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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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是看看森林裡有什麼新奇的事物,民宿主人交代出門的時候一定得繫著一只搖鈴,聽說熊只要聽到鈴聲,就會自己躲得遠遠的,但我們有一次還是在車道上看到熊倉皇逃走的背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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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過了一會兒,一隻伶鼬輕巧的把身體滑進兩塊冰冷的石頭間,
那是一個隱密的洞穴入口。

書裡每一頁都有不同的動物登場,文字生動地描述牠們的狀態,但畫面裡依舊有更多沒說破的角色隱藏其中,等待讀者細心挖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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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森林的盡頭,乳牛懶洋洋的把身體沉浸在黃昏絢亮的陽光下。」

書中出現的動物,有的很少聽過,像是鷦鷯、伶鼬;但也有常見的如兔子、松鼠、和鴿子,甚至連乳牛也出現在裡面了,我從來沒想過森林裡也會有乳牛呢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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倒是常在日本的森林裡看見猴子,有時會遇到小猴跟著母猴,也有看到猴子跳進溪裡泡水的可愛模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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尋找植物或動物的蹤跡,似乎也是漫步於森林時的一大樂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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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左嗅嗅,右聞聞,小心,狐狸正在尋找獵物。
誰要是碰上牠,那可得當心了。」

不知道真正的狐狸會不會像書裡畫的一樣可愛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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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灣的繪本作家又會如何呈現我們的森林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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翻完書後總覺得意猶未盡,突然想到將封面與封底合起來,就成了書裡沒有的畫面,這樣子看又是不同的味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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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想立刻就出發,漫步在自然裡,看見森林的每一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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